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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时期全能神邪教组织发展的扩张力与民间力量角色转换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下引发的矛盾探究

时间:2022-03-28     作者:admin   阅读

摘要

在往期的讨论问题上,主要是针对于全能神邪教组织对社会的危害以及打击处置状况进行讨论,今天恰逢”528”山东招远案受害者4周年的祭日,除了对山东招远案的受害者祭祀缅怀,我们重点讨论新时期全能神邪教组织在自身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进行深入剖析,从更深层次了解全能神邪教组织快速发展过程中的扩张力。从防治角度阐述,新时期民间反邪教力量在国家总体反邪教工作的重要性,在党的领导下,引导和发展未来民间反邪教组织健康、绿色发展。发动全民参与反邪教工作,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符合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强调的全面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要求。

关键词:新时期全能神扩张力,民间反邪教力量,总体国家安全观

2014年5月28日,山东招远的一家麦当劳餐厅内一名就餐的女子遭到6名男女的疯狂殴打,最终不治身亡。这起光天化日之下的行凶固然引起大家的愤怒不平,但更引起大家关注的是这些犯罪者的宗教身份:全能神信徒。

全能神是19世纪80年代在黑龙江省阿城由赵维山创立的宗教团体,曾经是基督教的家庭教会,拒绝过当地三自教会的招安,又于1991年因与呼喊派的渊源被政府定为邪教。自2004年起,媒体中屡次出现过全能神冲击教堂、绑架其他教派信徒的行为,乃至此次山东招远的血腥洗劫,无一不标志着经过近几十年的发展和变革,全能神已经由一个边缘的宗教团体逐步选择成为一个与外部世界具有高张力的破坏性膜拜团体。但这种选择并未影响其组织的扩张。然而受害者家庭在面对全能神邪教组织侵害时,未能够有效的防御以及家庭成员的漠视、沉默也是导致今天全能神邪教组织仍能够保持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自2012年之后,民间反邪教力量在抵制全能神邪教配合政府取缔全能神邪教组织非法传教活动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本文从剖析新时期全能神邪教的发展与变革、民间力量在反邪教工作中遇到的突出问题以及未来发展的方向三个方面重点阐述民间力量在反邪教工作的重要性。

一、新时期全能神邪教组织“敌基督、假基督”的发展与变革

从上世纪90年代发展至今,全能神邪教组织发展经过了三个重要时期:筹备期、招募期、扩张期。在这三个重要的发展时期,有一个突出且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内部的权利纷争。

全能神的第一个麻烦来源于其内部成员的紧张关系。相对于组织上层人员相对稳定的情况,全能神组织中下层人员流动较大。全能神组织壁垒分明的等级结构和利益分配方式的诱惑与刺激造成了全能神内权力斗争的激化,这种紧张不仅表现在组织的高层,也蔓延到了组织的中下层。以赵维山和何哲迅的“分手”就可以看出,组织中下层的向上流动并不是毫无止境的。杨向彬和赵维山牢牢占据金字塔的顶尖,为那些想进入权力核心的成员设置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另外,全能神的成立和发展壮大并不是不可复制的,只要循着全能神创立以来走的老路子,就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全能神。那些同样有权力野心但却无法进入权力核心的全能神成员意识到这一点,既然赵维山等人能够打着基督的旗号顺利发展全能神组织,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借着全能神的“东风”再创造出一个新神?于是,许多原全能神的带领选择根据全能神的发展模式自立门户。一部分人选择重新解释全能神的教义,给出新的说法,或者直接批判全能神并没有真正讲出神的旨意。比如江苏省徐州市丰县常店镇人孙某,1999年进入全能神后担任过带领和二线助手,在2003年7月后开始宣称自己发表的书籍才是真正的神的奥秘。后来在黑龙江等地区出现了“姜丽君、静心实际神”等一批变异组织就实现了笔者的预料。

还有较多的人选择根据全能神给出的“几次作工”、“道成肉身”的说法接着往下编,创造出一个新的偶像。“圣洁神”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1995年7月加入全能神组织的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县人袁某,在1999年开始在当地教会宣称,全能神已经走了,临走时将灵降到自己身上,自己就是神的第三次道成肉身,名为“圣洁”。袁某从1999年至今共招纳了几千人,还挖走了一批全能神的一线、二线带领。这不能不使赵维山等人产生危机感,全能神的合法性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正如基督教被全能神当成一个过时的古早之物弃之不理,全能神也可能被其他的什么“圣洁神”、“和平君”、“全权神”当做一块旧抹布丢弃掉。要表现出全能神的合法性,就必须将这些脱离出全能神、打着全能神旗号自立为神或者批判全能神的人放在全能神的对立面,强调他们存在的谬误,从而来验证自己的合法地位。“假基督”、“敌基督”的说法应运而生。

二、新时期全能神邪教组织的外部发展张力。

不论从赵维山的个人信仰史还是后期全能神的教义来看,都对基督教有着很明显的倾向性和模仿的痕迹。全能神教在永源教会时期也确实作为基督教家庭教会存在的,教义是在《圣经》的基础上进行改动,随处可见基督教的术语和名词。除此之外,教内生活也处处带有两教色彩,包括讲圣经里的故事、做见证、组织成员互相帮助等等,营造出了一种和基督教、天主教极其相似的宗教活动氛围,使具有两教背景的信徒认为,改教所要付出的成本极低,能够最大限度地保留其原有信仰。

和基督教的这种“同源”关系为全能神最初的信徒积累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全能神借助着和基督教相似的宗教资本,让信徒在类似的宗教氛围、相同的宗教仪式中顺其自然地过渡到全能神教派。使全能神能够劝人改教成功的主要因素在于对宗教文化连续性(culturalcontinuation)的保持。对于以改教(conversion)为主要转化、吸收基督教和天主教信徒为主要方式的全能神来说,保持信徒在宗教文化上的连续性十分重要。

事实上,许多新崛起的宗教必然带有原有文化的色彩。但是,随着全能神的不断发展,这种同根同源的优势逐渐带来了其他负面的影响。如果全能神和基督教天主教的教义相同、实践类似,信徒为何要付出更高昂的信仰代价投向不具备合法身份的全能神?和基督教相比,全能神又有什么更高的神圣性?在其他条件同等的情况下,潜在信徒更有可能选择毫无风险的三自基督教教会,而非全能神教会。这些问题都迫使全能神必须有不同于基督教教会的作为,不仅要逐步割断和基督教(或者说基督“旧道”)的联系,在相同的宗教基础上展示全能神教会在各方面的高人一等,与基督教教会争夺更多的信徒。

全能神的第一个策略在于从教义上认定其他基督教团体使用的《圣经》为“过时”之物,而体现自身教义的现世意义。华人经过五千年的中华文化的熏陶,尊师重儒,以“善良”名义重塑精神信仰的价值观,使其在华人社会具有天然的优势。和深深植根于中华传统文化的一贯道不同,全能神发源于基督教、呼喊派等西方背景宗教,很难从中华文化中汲取用以组织改造的元素。因此,全能神只能选择对原基督教的教义进行否定,并给出一套新的解释,并通过不断地贬低其他宗教的教义和信徒活动来实现这种“自我欣赏”,以建立教会和信徒的“优越感”。全能神组织则将圣经为旧道,认为虽然在《圣经》中收集到了一些生命之书,但《圣经》仍是过时的,只能作为业余读物。“如果有人非要坚持聚会读圣经或属灵书籍,那就证明他是抵挡神的,是打岔搅扰神作工的,肯定是敌基督,神选民必须弃绝他、罢免他”(神末世的作工:圣经的说法一)。基督教人士则表示,全能神对《圣经》的引用和解释是完全错误的,并且是对《圣经》的剽窃。2005年,瑞安·特纳(RyanTurner)在美反邪教网站“基督教护教与研究服务”发表研究论文,用《圣经》原文对全能神的教义进行了驳斥14。全能神组织的第二个策略在基督教教会历史中很常见的拉羊。斯达克表示,社会资本由人际依恋构成,人们会通过珍惜每一个关系网来保持或最优化他们的社会资本,只在与委身于不同传统宗教的或者同一宗教传统中不同宗派的人具有或形成更强的依恋时,才会改教或改宗(Stark&Finke,2004:148)。

全能神邪教组织在中国国内的发展与传教通常采用非常规的手段。;一个牧者曾亲历讲述:在中国成都,2010年、2011年连续两年,全能神通过教会成员的掩护,将两个小组安排进教会,并以“谈恋爱”、“听福音”等名义和教会成员接触后被教会发现,并将这两位仍不悔改的教会成员开除,但仍没有阻止全能神的继续渗透。在此之后,教会不断发现有多组东方闪电成员潜伏在教会之内,有全能神组织与教友和教会同工接,甚至以传福音的名义接触、掳获教会同工。

但是,全能神组织并不是仅仅针对普通信徒的简单的拉羊,而是看到了对于宗教信徒而言,宗教信仰与教会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往往和所在教堂教会的领袖有着直接关系。这一拉羊策略更多是通过对各基督教教派的宗教领袖的拉拢、策反与威胁来完成的,通过领袖的投靠带动其原有的众多信徒的到来。

2002年4月16日全能神教徒伪装成哈该学院(中国的一所引导人培训学校)的代表,引诱并绑架了34位中国家庭教会福音团最高引导人,希望通过囚禁和洗脑课程将其化为己用。各地教会亦不断发出教会牧师受全能神引诱的通告。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在海外的扩张(发展)的手段与上述牧者讲述的案例如出一辙。以2012年4月发生的香港宣教会牧师吴燕芬宣布信仰全能神的事件为例。有一位曾参加宣教会后加入全能神教的信徒引导吴燕芬接触全能神的教义和聚会活动,2012年12月初,吴燕芬的牧师带领信众参加了全能神举办的学经班后,继续带着她的部分会众在油塘的恩盈堂冲击教会也是全能神又一极端的拉羊手段。在吴燕芬事件的同一期间,多个基督教教会表示受到全能神的冲击。

第三个策略则是对信徒世俗需求的满足,通过物质利益来平衡了信徒为教会作出的牺牲。比如,工作人员每天的“零用钱”;全家信全能神的困难家庭,和因信全能神导致家人被捕、坐监等的家庭要予以照顾,发放口粮、生活费、医药费、修缮房屋,对聚会接待家庭也要相应补贴,尽管补贴和正常社会劳动获得的劳务报酬相比,相差甚远,但是仍然成为这些信徒的心灵慰藉。

不可知否的是全能神邪教组织,近年来在海外快速的发展,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问题,那就是生存问题,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2018年5月份,全能神邪教组织共在欧洲参与庇护的人员有3,631人,其中等待庇护者2,354人,庇护通过者123人,拒绝庇护者937人,收到强制离境命令209人,已经强制驱逐出境4人,对强制驱逐提出异议待审核者4人。其中难民庇护通过率3.39%,较2013-2015阶段统计阶段下降了1.61%。难民庇护拒绝率约为25.81%,较上一个统计阶段上升了5%。难民庇护等待人数相较上一个阶段增加了2300人,同比上升了172.8%,呈现出井喷式增长趋势,本次统计范围涉及到法国、瑞士、荷兰、比利时、瑞典、意大利、德国、西班牙、希腊、捷克、芬兰、葡萄牙、英国13个欧盟成员国和澳大利亚共14个国家。

自2017年下半年开始,全能神邪教组织在海外的发展从隐蔽走向了公开,主要从四个方面完成身份的蜕变。第一否认教会的黑历史,修改教会名称通过一切海外力量漂白身份。第二组织精良的团队制作视频宣传资料,美化自己,转移矛盾。第三通过NGO组织的联合,塑造自己受迫害的形象,选边站队,获得人道主主义同情。第四在海外媒体频频发声,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

三、新时期全能神教会为何借用家庭教会的名义对海外宣传与发展

通过近年来的研究,笔者发现全能神将所有的基督教会作为对手,拉拢、转化他们的信徒,因而引起基督教教会的联合反抗。但是,在分析全能神与基督教教会的互动过程中,全能神对不同性质的基督教教会采取的是不同的策略。更重要的是,不同教会对全能神的回应也截然不同。在全能神和基督教教会的互动中,除了台湾和香港基督教教会外,大陆教会反映受到全能神侵扰的,如中华福音团、成都秋雨之福教会等,多是家庭教会。中华福音团契由冯建国创立于1980年代,是以河南省为基地的家庭教会网络。在1996年时被河南省政府列为重点打击对象,在之后的发展中逐渐改变策略,不再追求声势浩大的聚会,并且极力撇清和政治的任何关系。1998年底,中华福音团契在北京宣布成立中国家庭教会,并坚持不承认三自(即自治、自传、自养)方针。秋雨之福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它事实存在,却不具合法性。秋雨之福教会起源于2005年4月王怡家里的聚会。由于人数从一开始的两三人增长到20多人,教会于2007年租用一套住宅作为聚会场所。随着人数的进一步增长,2008年8月,秋雨之福教会开始在办公楼里租了几间办公室,作为聚会场所。2009年6月21日,成都市相关组织以“消防不合格”为由对秋雨之福开展了取缔活动,王怡等人带领教会不断转移聚会的场所,最后转移到了一家酒店,最后被民政局宣布为未经登记的社会团体予以取缔,并没收其非法财产。那么,为什么是家庭教会,而非三自教会,成为全能神的主要目标?中华福音团契在4.16事件中得知三十多位同工被绑架之后的心路历程,为我们提供了某些线索。

在这段自白中,中华福音团契成员提到“不合法”、“从地下走到地面”、“政府打压”、“落到公安局手里”等字眼,这或许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华福音团契这类家庭教会成为全能神“偷羊”“抢羊”的对象。家庭教会由于历史原因合法性一直受到质疑,即使出现问题也选择不向有关部门申诉,大多时候选择忍气吞声。三自教会在面对全能神时,则可以摆出“理直气壮”的姿态,或向有关部门举报,或和基督教两会联合发布抵制全能神的公告,或以牧师个人名义接受官方媒体的采访,讨伐全能神的作为。可以说,家庭教会备受质疑的合法性、松散的组织结构都为全能神提供了方便之门。在中国的宗教背景下,全能神虽然在教义和行事方式上站在所有基督教(甚至是所有宗教)的对立面,但事实上,全能神有选择地避开了三自教会等在中国具有合法身份的宗教组织,将同样既具有基督教色彩、又不具备合法性的基督教家庭教会作为主攻对象,将攻击基督教家庭教会作为有效的拉拢信徒的策略和手段。在教义中,全能神意识到了非三自教会传福音的问题,并特别因此说明了传福音的策略。比如,可以传福音的包括:家庭教会;乡镇聚会点名义上归属三自但没有牧师管理控制、仍有家庭教会的性质的;因纷争从三自出来的团体;天主教、生命派、合一、称义、召会等派别,其中有些教派只是名义上归属三自,实际只是为应付政府不得已才这样做的的聚会场;等等

四、信徒成员身份的受害家庭所带来的代价与民间反邪教力量的矛盾

全能神的教义指导信徒成员放弃他们的世俗生活,当教义和主流社会价值观冲突的时候,信徒不得不做出调整或在二者之间取舍。在接触到的案例中,大部分的信徒在维持其宗教认同的过程中,选择了放弃个人世俗生活的独立性,让教义来决定其生活的目标和行为,为其提供宗教和世俗混同的生活方式。作为一个排他性的宗教,全能神为信徒构建了同样具有排他性的宗教生活——隐蔽的聚会“交通”、定时的宗教任务、恐吓性的“见证”等通过强化信徒之间的联系以及对“神话”的了解,亲密程度和认同程度很快获得提升,甚至远远超过和家人的关系,这也造成了全能神信徒和血缘亲人之间的疏离。这都使信徒们共同持有一种宗教文化,并在世俗生活中遭遇价值冲突、承担不同程度的牺牲。因为信徒对世俗生活的放弃,只能将全能神的教条作为唯一的生活准则来奉行,并最终不可自拔。

传统理论将信徒这种愿意做出牺牲来维持对高张力宗教信仰的行为归于非理性的无选择。斯达克的宗教市场论试图提供另一种解释的路径,认为“在宗教组织中,成员的代价和回报价值之间有对应关系”,信徒不仅重视在宗教交换中要牺牲的代价,还看重回报的质量。信徒通过不断付出较高代价的牺牲来获得期望的回报,一方面排除了搭便车的问题,另一方面信徒在期望获得与高投入等价的高回报时提升了对教会组织的委身程度。

但是,这种绝对的委身和中国传统的家庭关系是相违背的。无数全能神信徒离开家庭终于引起了信徒家人的反抗,通过互联网技术聚集成为民间反全能神组织。目前国内比较大的两个民间反全能神组织是2012年8月由合肥网友“灭神”成立的反全能神联盟(http://www.fqnslm.com)和2013年4月由河北邯郸人史星(化名)建立的反全能神邪教同盟会(www.xjshzzj.cn)。这类组织主要依托QQ群和自建网站,而其成员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亲朋好友进入全能神组织后,才深切地感受到这给自身带来的磨难,进而加入民间反全能神组织。以依托互联网存在的民间反全能神组织主要的功能在于情感的支持和实际的帮助活动(比如寻人等)。当联盟提出自己的问题和困扰时,都会有许多群友马上出现出谋划策。这使参与者产生了强烈的类似“战友”之间的情感和社群(community)意识。反全能神成员也乐于分享自己挽救亲人的心得和经验。这种安全感、自信等,是联盟成立和存在的最重要的心理基础。但是,正如反全能神邪教同盟会创始人史星所说,民间反邪教组织的优势就在于切身经验的沟通和交流,但其劣势也同样明显。民间的信徒家人大多文化素质偏低。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对信徒不抱希望,直接不管不问,有的是孩子,有的是老人,而信徒本身也都是有的残疾,有的是留守老人或者孤寡妇女,有的母亲为了信教丢下孩子几年不回家。史星强调这个人群需要外界的关注,同时要相信信徒本身是善良的,是可以通过沟通重新回归正常生活的。

同时,民间反全能神的组织也存在“没有专业的指导,没有目的的去发展,没有结果的去等待,没有翻译、法律等相关人员的帮助”,组织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同盟会”发展的过程中,多次遇到“三赎基督”“心灵法门”“圣灵血水”等邪教受害者的求助,但是“同盟会”对此无能为力。史星旺表示,希望“以后做一个全面的,民间的,合法的,民间反邪教团队,”但是目前“跑过相关的部门,包括民政局等,最终没能注册”。

从中国反全能神民间力量的网络行动看,他们借用新媒体技术的平台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帮助、改变了个人和家庭的命运;但是从组织层面看,目前国家对民间组织合法性政策和定位的缺位,使他们的发展到达了瓶颈,出现了资源不足、对官方机构影响不大合作不够、组织(线下活动)能力差等问题。在这两个案例中,这些从网络发家的民间自组织还是要面对制度带来的困局。另外,这些领导者“’被体制化’的渴望和天然的依附性”也同样值得我们思考。

随着反邪教工作网格化发展,没有合法的对外工作平台对外制约全能神邪教组织发展成为海外反邪教工作遇到的主要瓶颈问题,据统计显示海外NGO组织在华的发展数量超过了1000家,在上述超过1000家NGO中,其中有一半是公益慈善类NGO。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上述1000家NGO中,大约只有不到3%的组织在中国拥有正式合法的NGO身份。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下,如何正确看待NGO与社会发展的带来的积极影响仍然需要被认可。符合中国发展的且有积极意义的NGO组织愿意接受党的领导,但是仍然需要政府机构的给予特定扶持的政策。做好NGO在华的风险控制措施可以提高注册条件与门槛,增加严格审核机制,但绝不是高戴“体制内”的帽子,拒绝为国家和社会有主动积极意义的NGO合法注册挡在门外。

据了解,目前在中国境内注册的民间反邪教网站包括中国反邪教网在内大约有70家,其中合法注册为协会的不足5%。不可否认的是,自2012年起,民间反邪教力量发动人民群众全面参与抵制和防范邪教工作,在全面取缔和打击侵害社会的邪教工作中一直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在国家未来的发展中,民间力量仍然是落实和维护总体国家安全观工作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五、小结

全能神对世界秩序和合法性的独特解释导致了全能神和其他组织(包括政治组织和宗教组织)的敌对。全能神强调自身教义在任何宗教信仰之上的理念,使其与正统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和天主教教会成为敌对关系。全能神对两教实际的“拉羊”和冲击教会等活动,更是使双方的战争升级。全能神时常与其他宗教团体发生社会斗争,一方面源于他们担心自己的宗教团体会被其他宗教团体和世俗社会“玷污”,另一方面,全能神的信徒又试图使其他非本派人员投向自己的宗教团体,如果不能皈依,则将其视为敌对分子。从全能神长期的发展来看,全能神的发展不仅是教主具有强大的经济敛财手段,还有背后不可告人的政治野心。国家依法打击全能神邪教组织活动维护社会安全,维护了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利益,符合我国国情。

在当前形势下,全能神邪教组织快速的发展需要全民参与反邪教工作,符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全面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要求,只有全民参与,人人守护安全,才能筑牢国家安全的钢铁长城。

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习近平4月17日下午主持召开十九届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习近平强调,全面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必须坚持统筹发展和安全两件大事,既要善于运用发展成果夯实国家安全的实力基础,又要善于塑造有利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安全环境;坚持人民安全、政治安全、国家利益至上的有机统一,人民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宗旨,政治安全是国家安全的根本,国家利益至上是国家安全的准则,实现人民安居乐业、党的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坚持立足于防,又有效处置风险;坚持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塑造是更高层次更具前瞻性的维护,要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同世界各国一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科学统筹,始终把国家安全置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局中来把握,充分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形成维护国家安全合力。

201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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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 开创新时代国家安全工作新局面,http://cpc.people.com.cn/n1/2018/0417/c64094-299325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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